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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老家――谨以此文纪念四灶、海丰被合并

 

     出了东台,我知道自己是东台人;东台之内,我是哪人我还真说不清楚。您看阿:咱爸是海堰的,咱妈是四灶的;我三岁前是在四灶生活的,但三岁进城后随家人回老家拜年却只去过海堰;小学五年级时,为了能顺利上东中,咱的户口被千辛万苦的改成东台,成了城里人。今年四月,一纸公文让我不用再为这个问题纠结了,四灶和海堰都被合并到东台镇了。

 

    海堰就是现在的海丰,我一直改不过口来,以此来显示我对海堰是多么的熟悉和了解。但爷爷曾经浇过我一盆冷水:“以前打仗时这就叫海丰,海丰区,当时海堰四灶是一家的,都叫海丰区,你们小孩子怎么会知道。”

 

    老话说得没错: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海堰是从1981年从四灶独立出来的,这个时间很靠谱,对我很重要。我是83年出生的,倒算起来,81年的时候咱爸咱妈应该在谈恋爱吧。所以海堰要是独立早了,没准咱爸妈就不认识了,没准就没我了。

 

    但其实在我内心里,我是海堰人,我对农村那点可怜的认识全是在海堰老家玩的时候获得的。我知道了妈妈说的小麦面就是面粉;我作文里金黄色的水稻其实在暑假时是绿色的;好多人家在白天是不关家门的,我们小孩玩累了随便找个人家就去喝水了;农村的奶奶们都好小气,给我煎鸡蛋时油好少,还放的糖,干巴巴的,没爸爸做的好吃;屋里的灯好暗,白色的书到了晚上就变成暗黄色了,看着真累。

 

    爷爷过世前,每年过年,都要和爸妈一起回海堰给长辈们拜年。不过我不喜欢。大冬天大过年的,我们要起大早,爸骑自行车,我坐前边妈座后边,迎着冷冽的寒风,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老家,到老屋前还有个该死的独木桥,过桥时我双眼紧闭,我把小命交给咱爸了。我喜欢暑假时回老家玩,没大人们看着,小孩也多,一天到晚在外面无目的疯玩疯跑,自己整个就变了一个人,不过这样的机会毕竟太少了。

 

    至于四灶,我去的次数极少,一次是给外公修坟,一次是去爷爷以前的工作单位,是在四灶镇上,有个姐姐送给我一个用细塑料管编的小金鱼。就这点可怜的记忆了。

 

    上学那会除了看电视,我还喜欢一件事,那就是听爸妈聊天,聊他们以前在农村时的趣事,妈妈的外号阿,老爸一支烟引起的风波,爷爷的爷爷的外号,怎么偷西瓜,老多老多了。反正我听着特新鲜,也算是对家乡的一点了解吧。

 

    01年离开东台后,我再也没回过那带给我开心的农村老家了。今儿没主题,写得挺乱的,只是纪念一下我人生中三个重要的地方四灶、海堰、东台终于合并在一起了。